了,紧紧攥住衣襟,瞳仁一丝不晃。
宋搬山眉眼平静,缓缓抚着指节,眸光瞥向了二楼准备齐全的弓/弩手。
宁王坐在黄花梨椅子上,饮了口酒,嘴角牵起淡淡一笑。
他果然来了,看来是不必自己动手了。
文凤真一向孤高自负,宁王还真挺想见见他的手段。
饶是一向镇定自若的陆稚玉,此刻瞳仁微缩,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按紧了扶手,几乎起身,却被她父亲按了下去,眉眼逐渐阴冷。
殿下……殿下他怎么会来!
刹那功夫乌云密布过来,雨点儿烧铁淬火,落在屋檐上滋滋冒青烟。
不消一个时辰,已经积雨成河。
他踏积水而来,沾湿了鞋履和衣角也浑然不觉,腰身极直。
将油纸伞面缓缓移下,露出一副俊丽生动的脸。
墨发如上等绸缎,被玉簪束起,极白的侧脸,下颌线弧度优美,身姿峻拔瘦削,暗色绣金衣袍更衬得肤光胜雪,唇色殷红。
拉开极鲜明的光影,站在人群中极不容人挪眼。
没人欢迎他来!
但是京城人人巴不得看他笑话,巴不得看他落魄然后狠狠踹一脚。
众人虽然是坐着的,眼底充满了激动、颤栗、猩红的狂热,唯恐世事不乱的幸灾乐祸。
文凤真绝不是个善茬儿,他来做什么!
只有谢明郑山等几个世家子高兴看到殿下,他们从父亲身边出来,围绕在殿下身边,眉开眼笑问个不停。
“今日这样大的雨,以为殿下不来了。”
“哥儿几个正投壶行酒令呢,殿下要不要——”
“哎——殿下!殿下?”
文凤真不言不语,嘴角淡淡笑意,带了一群奴仆,缓缓走在大堂中央。
人群纷纷让开,他的漂亮携了攻击性。
呼吸声中、金珠帘子中、朦胧雨幕中、众人炽热的目光中……让人恍然间看到一头危险的雪蟒吐着鲜红信子,游走人间。
雪白的鳞片在灯火下折射出五彩绚丽的光芒,琥珀琉璃瞳仁流转间,满室灯火明了又灭。
熠熠生辉,美到不真实。
他漫不经心地眉眼一瞥,目光锋利得夺人呼吸。
高挺的鼻梁上坠着一颗摇摇欲坠的雨珠,晶莹剔透。
文凤真嘴角抹起笑意,朗声道:“晚辈文凤真见过首辅大人。”
老首辅面色铁青,强硬地负手:“淮王殿下,老夫记得并未请你,若你是来道贺的便罢,若是旁的,别怪老夫下逐客令!”
文凤真漫不经心的掀起眼帘,一抬手:“本王从不强人所难,不喜欢做些血流成河的事情。”
“今日一个侍卫也未带来,诚意十足,首辅大人可放心了。”
他淡淡扫视一圈,周遭都松了口气,抹了抹虚汗坐回原位。
怕什么,这么怕做什么。
老祖宗宽言道:“凤真,既然来了,那就好好落座吧。”
文至仪怯生生唤出声:“哥哥……”
没有人能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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