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铜雀春深(四)_黑莲花[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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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道:“嗯,是个僧人,所以不沾荤腥。我原本就是打算来取这份,送过去的。”

  谢却脑海里浮现起昨日离开宴会时,人群中那一颗反光的大灯泡,心想自己来这果然没错。

  还没等他开口,小侍女便抢先道:“谢公子饿了的话,就先拿去吧。我让后厨再做一份便是。国师慈悲为怀,应当不会怪罪的,就算怪起来……也由我一力承担!”

  “这怎么行。”谢却让步道:“不如这样,国师这份,由我去送,你先忙手头剩下的事。等后厨那边做好了,你再送去铜雀台也不迟。”

  小侍女感激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行,我要看着你的那份出锅。最近王位更迭,宫里风头正紧,我怕有人想挑事。”

  无常简直要笑出声了:【其实,我才是,那个,想挑事的人。】

  他谢过了小侍女:“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我也很向往佛法,听你一提,正想和国师交流呢。”

  小侍女甜声道:“那就再好不过。”

  她被谢却忽悠得晕头转向,完全没察觉到逻辑不通的问题,跟喝了米酒一般,浑噩又甜蜜。

  玉蝉:【主人,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谢却哼着歌,走在去往国师住处的路上。他从袖子里变戏法似地摸出一个小纸包,语调上扬,心情大好:【下毒。】

  ……

  “吱呀——”

  雕栏木门发出悠长的声响。

  迎面来的是满屋招摇的白幡,如同雪域佛国里盛开的巨大莲花。

  白幡层叠,经纶转动。焚香袅袅,青烟盘旋。

  谢却提着食盒,跨过门槛,探头探脑。如同一个误入仙境的小妖。

  白幡迤地,如同帷幕,被风吹揭。

  尽头深处,是一个白衣端坐的背影。木鱼于他手边,间奏敲动。

  谢却唤道:“大师——”

  木鱼声停。

  谢却掀开白幡,小步向前跑去:“大师。”

  僧人回过头来。单掌竖立,虎口间垂着一串凤眼菩提:“有劳。”

  谢却笑得很开心、很单纯,似乎是因为这声夸赞,而感到小小的得意。

  他盘腿坐到国师对过,将斋饭从篮子中取出,利索地替他摆好碗筷:“大师,尝尝看。”

  “贫僧法号空闻。”僧人道:“不必多劳,我自己——”

  谢却自说自话地夹起一筷子,递到对方嘴边:“空闻大师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动手。”

  空闻往后仰了仰脖子,仿佛很不适应这样亲昵的接触。

  但对方投来的目光,却又是那么期待、那么澄澈。在这样的注视下,任何杂念都显得很无耻,更何况他是一个僧人。

  空闻摇了摇头,无奈又好笑地接受。

  他缓慢地咀嚼着。

  谢却专注地看着。

  这份饭里掺杂的毒,说来还是原主备下的。在来到商国前,他就做好了万死的准备,如果真有一天忍不下去,就服下这味慢性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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