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
四旬妇人面容憔悴，显然已经通过集镇的村官知道了自家男人战死疆场的事情。
“我？”听到李定国的话，朱慈燃咀嚼了一下自己口中的米饭，随后“恍然大悟”般的说道：
“我就等到五十岁继位，然后让我儿子监国，再让李哥儿你做首辅，然后我就能到处去玩了！”
他们不知道朱慈燃是谁，只知道是京城里来的人，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朱辅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回去，紧接着转身继续离去。
但是很快，他反应了过来，手中的蒲扇欢快的扇起了风，但他又重新坐下，等待着朱辅炬驾驭马车抵达镇口。
两人无言，一路走回了家里，将牛贯入牛棚，朱慈燃很熟练的给水牛添了干草，倒满了水，然后跟着李定国一起走出院子，关上了院门后，向着村口的刘家走去。
“一百两抚恤银，还有战功的赏银，然后发十亩抚恤田，免除三年赋税。”
鹿台县关山镇一处巷子里的小院门口，当朱辅炬将手中拿十来斤重的箱子递给了眼前身着简单布衣的四旬妇人和三个十一二岁的孩童时，他的心情既有解脱，也有沉重。
“或许百姓会想，只有打仗，武将才能捞军功，但那样的将领都是莽夫，而非良将。”
“没有，今年战后，缴获的牛羊都被都督府留下了，不过也不碍事，我过两个月要去宁夏任职，那里的牛羊不仅多还便宜。”
倒是朱慈燃听到李定国的话，迟迟没有动筷，而是反问起了李定国：“李哥儿，你说朝廷为什么要打仗？”
或许是近乡情怯，他坐在马车上，在距离镇子一里的地方静静看着镇子，看了许久才鼓足勇气驾驭马车，向着自己的家驶去。
那背影坐在一个马札上，躲在旁边小树的阴影里，一手拿着蒲扇扇风，一边向着道路张望。
“诶！好！好！”
趁着朱辅炬回家，朱存林想把事情定下来，而朱辅炬也没有反驳，而是沉默不语，算是应下了。
他能做的，或许就是在这八家遇到事情的时候帮帮忙罢了。
“良将不会轻言开战，这是殿下说过的话。”
“就比如你吃着的这猪肉，放在十年前，我们这群生活在陕北的百姓，恐怕只有过年才能吃到。”
只是他的话没有让这三人听进去，三人继续跟着他的背影走出了巷子，走到了街上，甚至他已经坐上了板车后，这三个孩子还在追着他。
三人见状便不顾疲惫的一路小跑了过来，而朱辅炬也在他们抵达跟前时问道：“你们跟着我干嘛？”
“不是……是刘家的仲子战死了，今日摆宴吃，我爹娘得去赶集，今日不能去，所以今日就我们四个人去。”
瞧着他的模样，本来李定国还想着自己这么说，朱慈燃应该会听进去，然而下一秒朱慈燃的话就让他攥紧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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