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昂口供。”
武德帝收回目光,淡淡又道:“赤凤太女司烨广有贤名,深得百姓爱戴,当日城破殉国,连朕也为之痛惜。不知何方贼人,冒名作乱,毁其声誉,且离间民心……兰仕?”
“臣……”孙兰仕不妨这个时候听到自己的名字,犹如背上滚过一个惊雷。她脑筋急转,瞳孔猛缩,极力压下心中不安,先叩了个响头:“臣,明白了。”
“明白什么?”
“能戴面具冒充忠王,冒充臣,自然也能冒充赤司烨……”孙兰仕稳了稳神:“赤凤业已归降,民心思安,绝不能因些宵小挑拨而生变乱。”见武德帝只听不言,她又大着胆子说道:“且二火案时,圣上已将雀翎军余孽除尽,今又有之,不可思议。”
梁铸在旁,忍不住拿余光多瞟了这位孙大人两眼。
“此事你说该如何处置啊?”武德帝不动声色。
这才是圣上想让我说的,刚才已几番提醒,我未领悟,唉……孙兰仕心中懊恼不已,面上却极力镇静:“臣以为,赤司烨或死凰都,或死瑶山,反正已经死了,还是保全她一个贤名为好,既能收赤凤人心,更能彰显圣德。至于紫云昂,使人冒名雀翎军,又勾结外敌,两手沾满亲王大臣及无辜男女的鲜血,实罪不容诛。”
武德帝直到此时方轻轻出了口气:“朕念母皇临终托付,对紫云昂优容太过,至有今日。朕之过也。”
孙兰仕与梁铸一个低头,一个垂首,都道:“此与圣上何干?紫云昂咎由自取。”
武德帝扬扬眉梢,又道:“瑶山已在我大胤版图之中,兖城亦非疆防,虽历灾劫,不宜久闭,令其徐缓开放,通行商旅。但还是要留精锐驻守,一为保护百姓,二为接应英王。”
此时公开紫云瞳死讯,极不合适……孙兰仕早知武德帝会如此吩咐,忙叩头领旨:“圣上英明。”
武德帝朝梁铸挥了挥手。
梁铸会意,盖好木匣,躬身退出,却觉孙兰仕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自己,将关殿门之时,又听她似起抽泣。
“怎么哭了?”武德帝皱眉下视。
“臣,臣……”孙兰仕轻拭眼角:“臣见那面具,忽然想起表弟来……紫云昂便是以此诓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姣水死了那么多无辜生灵,你不哭,单哭他?”
“臣……惶恐……”孙兰仕的眼泪却是越抹越多:“韩家男幼虽死,能得圣上怜恤,可受后世香火,可臣表弟沈莫,身死名污,却不能……呜呜呜……不能平反了……”
武德帝眸光沉了下来。
“臣舅父抚养沈莫长大,怒臣使其替卫,一病不起,后姣水案发,知沈莫归家无望,病势骤剧,终至一命呜呼……究其根本,是由臣起……”
听她泣不成声,武德帝暗叹一气,又闻“抚养”等语,与之前孙兰仕奏对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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