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才意识到此时时辰真的很晚了,而自己过分沉迷地看着眼前如同曾珏的影子,实属不该。他不是曾珏,她不能动情!
“皇上驾到!”外面响起首领太监的声音。
宫女吓得不行,“娘娘,怎么办?皇上来了!”
宝菱见宫女如此慌张,镇静如常地道:“何必慌张,皇上来了又能怎样,莫非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心里还想说,哪怕她做了什么不当之事,也不归曾致管。
宝菱话刚落音,曾致已进来了。
“宝菱,听说满儿一直哭……”曾致话说一半,发现曾珏竟然也在这里,顿时僵住,半张着嘴,没有将话说下去。
曾珏知道曾致此时心里会有些不舒服,便深深地朝曾致作了个辑,退出去了。
宝菱怕曾致怪罪玉凌子,解释道:“满儿一直哭个不停,是玉凌子进来哄住了,还陪满儿玩了好一会儿,你可别怪他鲁莽。”
曾致见宝菱为玉凌子求情,他心里更为愧疚,他眼前明明是一家三口,而他现在是在硬生生地拆开着他们一家。
“朕不怪他。”曾致出乎意说了这么一句。
宫女见皇上平时那么在乎宝菱,还以为皇上要大发脾气呢,没想到他竟然没有生气,一切风平浪静。
曾致沉闷地抱起满儿往房间里走去,“满儿,你怎的这么不乖呀,都什么时辰了,还想着玩,明日还得早起去国子监读书,可不许偷懒哦。”
宝菱也觉得奇怪,她虽然不在乎曾致是否生气,但她认为他应该会生气的。
而且,她觉得曾致与玉凌子之间的气氛怪怪的。曾致没有一句询问的话,而玉凌子也没有一句解释的话。
宝菱觉得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次日傍晚,当曾致再来康福宫时,发现康福宫里一人也无,曾珏也不在院前。
曾致有些愠怒地看着院前几位侍卫,“怎么回事,皇后与皇子去哪了?怎么没人来向朕通报一声?”
侍卫们都吓得不敢喘气,通通跪下了。
其中一位胆子稍大一点的侍卫小声的辩解道:“皇上,皇子下课后,就缠着要皇后娘娘带他出宫去玩,皇子还点名要玉凌子跟着护驾。皇后娘娘不让我们向皇上禀报,说是……他们玩一会就回来,不要惊动了圣驾,所以……”
曾致听说他们是与大哥曾珏一起出去的,心里有些慌张,急问:“他们出去多久了?”
“一个多时辰了。”
曾致心里直发紧,都一个多时辰了,天色已昏暗。他们玩的得有多开心,才会连宫都不回了呀?再这样下去,大哥迟早会知道满儿到底是谁的孩子,也迟早会知道他与宝菱并未有一点夫妻之实,宝菱的心里压根就没有他!无论他有多努力,就是得不到她的心!
曾致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不让自己紧张。
他快步进了空荡荡的康福宫,朝身边跟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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