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仑说道。
“老黄，只能让你先替我们出面。”施海阳说道。
二人相求，黄石不能不帮，因为三人来上海时，曾有过一个互保的口头协议。
送走陈施二人，黄石去找白手。
没想到，白手正在办公室听京戏。
听的是《空城计》，收音机里，正唱到“我在城楼观山景”这一句。
黄石笑了，“老白，这也太巧了吧。”
“无巧不成书。老黄，这句老话，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知道。”黄石说道：“你一定知道李九宫完蛋了，你一定也知道陈仑和施海阳成了李九宫的帮凶，你一定更知道陈仑和施海阳刚刚来找过我了。”
腾飞大厦管理极其严格，凡进入腾飞大厦者，必须在一楼大厅登记。
一楼大厅的管理人员，都是白手的人，白手肯定知道陈仑和施海阳来过了。
“呵呵……老黄，还用上了排比句，你他娘的语文一定比我学得好。”
黄石也笑道：“我大学毕业，语文肯定比你好。”
“向你学习，黄石同学。”
“互相帮助，共同进步。”
白手问道：“这位同学，你找我有什么事？”
“老白啊，我是来向你坦白交代的……”
黄石说了他拒绝李九宫拉拢的经过。
“不管怎么说，我都对不起你。老白，我当时犹豫了，我没有及时的把李九宫要搞你的事告诉你。”
白手呵呵笑问，“虽然没有参与，心里却巴不得我被灭掉吧？”
“不错。”黄石点头承认，“你我都有投资公司，虽然投资的战略方向不同，没有实质性的利益冲突。但细究起来，也算是同行。所以搞掉一个同行，我乐意得很。”
“老黄，谢谢你的坦诚。呵呵……从现在开始，我正式把你列为我的对手之一。”
黄石自辩，“潜在对手。老白，我只是你的潜在对手。”
白手又笑，“老黄，潜在的对手，比明面上的对手更加可怕。”
黄石心里一惊，这家伙可怕，太可怕了。
因为黄石看到了白手的眼神，从白手的眼神可以看出，他说的是真话。
“老白，陈仑和施海阳不可怕吗？”
白手摇了摇头，“他们不可怕，一点都不可怕。”
“为什么？”
“理由有三。一，我说过，明面上的对手不可怕，他们现在就是我的明靶。二，他们是我的同行，同行太容易对付，我有无数办法对付他们。三，这是上海，对他俩来说，这是我的地盘，强龙压不了地头蛇。”
黄石点了点头，“唉，他们刚刚找过我。”
白手笑指黄石，“老黄啊老黄，你又犯了一个错误。虽然你已经在商海中取得了成功，但你根子上还是一个书生，你他娘的也太书生气了。”
“哦，此话怎讲？”
“第一个错误，你知道李九宫搞我，却没有告诉我。虽然你没参与，但你不告诉我，说明你的内心是支持他的。”
“说得对。”
“第二个错误，李九宫找你，你拒绝了，你不该把这个事告诉我。你告诉我，不会讨得我的好，反而让我更明确了我对你的态度。”
黄石苦笑了一下，“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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