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好，你们回来的时候开慢点。”
挂了电话，顾嫣环顾了一下四周，好长时间不住人，屋子里清冷得厉害，其实找人收拾也麻烦，她想了一下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也没什么过于要紧的事，便决定自己帮江奶奶收拾。
先把门窗都打开，通风。
然后把江奶奶屋里的被褥还有沈榆成屋里的被褥都抱了出去晒上，床单、枕巾扯下来扔进盆子里洗了。
桌子擦一遍，地扫一遍，茶壶、茶碗以及碗筷什么的拿到水管处清洗一遍，然后又把院子清扫了一遍.一忙就是两个多小时。
阴历的三月末，院子里的核桃树的叶子已经长得密密麻麻，阳光从顶上照下来洒在院子里，阴影中带着细细碎碎的光点，安安静静。
顾嫣干了一早上的活，饿得不行，简单地煮了碗面，坐在核桃树边上，一边听收音机，一边吃饭。
正在吃着饭，门口忽然听到王亚琴在喊，“艳艳在家？”
“王姐，你进来啊。”顾嫣一边喊着一边端着碗站起来去搬了个凳子。
王亚琴穿着米白色的开衫毛衣，露出里面的咖色碎花长裙，她的头发挽着，背着一个白色的小包，春天里的这一身打扮，特别亮眼。
“王姐，衣服挺好看啊，过来坐。”
“裙子还是上衣？”
“都好看。”
王亚琴扯了扯里面的裙子说道，“这是刚做的，我买了好几块这样的布，让裁缝店裁了我自己做的。我给你量一下尺寸，回头我去裁缝店，把你的和秋莹的一起做了。”
“你自己做吧，我穿裙子不方便。”顾嫣觉得今年她会和裙子绝缘。
因为今年会建工厂，到时候她整天在工地，穿裙子的话怕是不方便。
“裙子还是要有的，天热了还是裙子凉快。”王亚琴坐了下来，诧异地问道，“怎么晒了这么多被褥啊？”
“早上的时候沈榆成打电话过来，说明天江奶奶就回来了，这两天咱们店里生意怎么样？”
“生意越来越好，你就放心吧，前两天找的收银小孙干得也不错，就是前天晚上祝波发病了。”
这还是祝波来了之后的第一次发病，顾嫣心里惊了一下，连忙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幸好是中午那阵子，大家都在吃饭的时候，店里没有外人，约莫20多分钟就好了。其实大家当时都挺好的，也没怎么样，但是我看祝波这两天情绪挺低落的，不是躲在后厨就是躲在的夹道里，切菜也不带劲。”
“祝师傅怎么说？”
“他说祝波每次发完病之后，情绪总是不好，但是睡一夜就好了，都不像这次情绪这么低落。”
顾嫣蹙着眉说道，“祝师傅说祝波的智商停留在八九岁，其实八九岁的孩子，自尊心也很强。”
“这倒是，我瞧着祝师傅这两天挺愁的。”
顾嫣点点头，说道，“等会儿我去店里和他聊聊，我大哥他们店里送过来的馒头怎么样？”
“一直都挺好，昨天你嫂子送馒头过来的，还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顾嫣让王亚琴等着自己，把面条吃完又把碗刷了，穿上外套，拿起包，跟着她一起去了快餐店。
见祝师傅与祝波还没来，顾嫣则去了顾江海的馒头店。
馒头店已经开门了，她进去的时候顾江海和孟兰都戴着大围裙，坐在大案板旁边不住地揉着馒头。
顾嫣忽然发现，顾江海竟然也在揉馒头。
在老家，有几个男人会蒸馒头的啊，而且刚来的时候，顾江海什么都干就是不肯揉馒头，说那是女人的话。
果真是……环境造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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