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书院几代人经营,殊为不易,我这内弟,”他一指张清庭:“素有令名,若是出仕,声名定早早超过我。若非为了书院呕心沥血,何至于在益州屈就二十载!”
靳图毅坦诚地看向封书海道:“大人,您爱惜寒门子弟,我三江世族亦知,可实是有心无力,”然后他又笑道:“似这少年郎今日这般,实是皆大欢喜啊!”
卢川却与封书海相视一笑:“正是,皆大欢喜。”
靳图毅思量着,卢川既要收那陈少章,何不趁机请卢川到三江书院任教一段时日。
他还未开口,却听卢川向他道:“三江书院不能收外族子弟,我等方才皆听到了。”
不待靳图毅解释,卢川已经环视着场中所有书生,特别是那些寒门子弟:“我方才已经决定,将留在益州讲学,愿提携益州有心向学之士!”
场中一怔,随即欢声雷动。
靳图毅大喜,立时趁势大声道:“卢兄何不到三江书院中讲学?这般,卢兄的子弟也可一并过来!两全齐美!”
卢川失笑,这位帛案使才是真的想得美啊。
他摇头,然后一字一句道:“抱歉,靳大人,我等这次来,是为广纳有心向学之士,非为一族一姓。”
靳图毅怔住了,就是张清庭也十分疑问,广纳?怎么个广纳法?
靳图毅下意识看向封书海,莫不是这封书海在挖他的墙角……?
封书海笑道:“既如此,我便在此公布这消息了吧。”
封书海视线淡淡一瞥靳图毅道:“我准备在益州成立官学。所谓官学,只要是我益州的少年郎,只要有心向学,皆可来我益州官学进学,学成之后,依学习表现选拔录用到我益州诸多衙门之中,为我益州百姓效力……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谓之‘官学’。”
靳图毅手掌在隐隐发颤,就在方才,因为嫌弃那些寒门子弟,他们向所有人清楚地表明了三江书院的性质……就是三江世家的族学,他们出的钱,资源有限,他们不爱招那些泥腿子,谁也不能说他们的不是!
确实,封书海没有同他辩驳这些,封书海他娘的直接另起了炉灶!还起了名字叫“官学”!这岂非意味着,以后三江书院都只能是“私学”!
那官学可以选拔学子任官职,岂不是以后三江书院这“私学”都要靠边?他这中正之职还有意义,这岂不是意味着,今后不只世家子,那些寒门子弟只要能考入官学,皆可为官?只要想到他日会有无数似封书海这般的泥腿子成为自已的同僚,在益州不断给家族添堵……靳图毅就觉得胸间气血翻涌、脑中头晕眼花,只差没有当场吐血。
……这封书海,哪里是在挖他的墙角……是直接在挖他的命根子啊!
一时间,靳图毅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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