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老旧逼仄的楼房，各种杂物堆满楼道。
炽天使戴着面具悄无声息的来到一个房间，房间散发着一股霉味，一位枯瘦的老人躺在床上。
炽天使蹲下身，握住梁伯皮包骨头的手，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梁伯好似察觉到什么，他醒了过来。
扭头看向一旁的炽天使，他的眼神中没有恐惧。
对穷尽半生想要复仇之人来说，不能复仇比死亡更可怕。
炽天使贴近他的耳边，轻声开口:“梁伯，塚本那个老鬼子死了！”
梁伯猛然瞪大眼睛，他的手用力的抓着炽天使，好似想要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死了，脑袋像被打爆的西瓜。”
梁伯激动的想要起身，可他的身体不允许，动了半天，梁伯的动作越来越弱。
炽天使用力抓着梁伯的手，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半晌，炽天使松开梁伯的手，慢慢起身来到窗边，抬头看向对面楼顶。
【滴，夜行者任务，梁伯的执念完成。】
【任务奖励奖励已发放，请注意查收。】
吐出一口浊气，李一鸣顶着老a的脸走在大街上，他本来以为杀了那群畜生会很开心。
可他发现今天真的很压抑，就和他昨晚的行动一样，他不想说话。
迟到的正义，还是正义吗？
“开启幸运大转盘抽奖。”
和上次一样，大转盘飞速旋转，上面所有的东西都模糊一片。
“停”
【恭喜宿主获得原味内衣:‘魅力丝袜’一件。】【‘魅力丝袜’:当你带上它，你就是上最靓的崽。】
“系统，我靠你老母啊！”
马勒戈壁，狗系统念念不忘的原味内衣终于兑现了。
李一鸣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狗系统的暗算。
无论他怎么骂狗系统，狗系统好似关机了没有半点动机。
看着手上情若无物的黑色丝袜，他下意识的揉了揉，还别说，系统出品的东西摸起来真舒服。
原味内衣？
还要我带到头上？
做梦
我李一鸣就是被枪打死也不会把这玩意带到头上，狗系统别想让自己屈服。
九龙公园
李问坐在长椅上若无其事的看着报纸，这里位于尖沙咀地铁口人流汹涌。
李一鸣戴着鸭舌帽走过来坐下，躺在长椅上伸伸懒腰，长舒一口气。
“我怎么觉得你做警察比作黑社会还危险？”
“做警察和做黑社会一样，想要往上爬，不努力怎么行？”
李问最近好似成熟了不少，他笑道:“你那不是努力，是在拼命。”
李一鸣淡淡道:“爱拼才会赢！”
李问知道他说什么都没用，他经常在电视上看到李一鸣出现在重大案件现场。
每到这时候，李问总会不自觉的想，会不会有一天大哥也抓自己？
他会不会对自己开枪？
万一真的有那一天，我该怎么办？
这种内心的煎熬与恐惧时刻折磨他，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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