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顺势望去，中年面容上浮现出几缕皱纹，相比当初显得苍老了些许。
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他在一年前，突破筑基失败，根基受损所致。
即便有着丹药温养，也依旧未曾完全痊愈。
因为这一点，他心里的那一分傲气也渐渐散去，对待他人，也比往日温和了不少。
见状，李铮然笑着将疗伤药散与灵果交给对方仆人管事，微笑道：“一点心意而已。”
“只是希望，能让钱丹师早日痊愈。”
突破失败并不代表就再无筑基机会，只要能在六十岁前温养痊愈，也能再次服用筑基丹寻求突破。
顿时，感受到他语气里的真切不似作伪，钱牧脸色越发和缓，暗道自己当初果然没看错人。
自从筑基失败后，自家老师虽然依旧对他颇为照顾，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地位，确实相比以往有所下降。
往日里恭迎的来往逐渐减少，人情冷暖只有他自己知道。
想到这里，钱牧对于李铮然一如既往的谦和有礼，可谓是越发感慨。
“李符师，你放心。”
“哪怕是为了答应你的事，钱某也要争取早日振作，多活些年月。”
闻言，李铮然面露苦笑，倒是不好接话。
钱牧对此倒是没有多想，反而笑了笑，话音一转道：“说起来，也巧。”
“其实，我也正打算这两日上门，拜访伱的。”
话音落地，李铮然目光一闪。
“钱丹师的意思.”
“莫非是众筹炼丹的第三人，已经找到了？”
“果然瞒不过李符师。”
钱牧笑着恭维了一句，轻捋胡须点头道：“这两日，刚好有一位故友前来找我，表示可以在两年后，提供一枚二阶妖核。”
“只是具体姓氏，钱某不便透露。”
“哦？”
李铮然略感诧异。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钱牧微笑解释道：“此人乃是筑基家族出身。”
“可惜族内老祖故去后，再无后人突破筑基，全靠一只二阶妖兽护佑。”
“照他的意思，两年后，这只二阶妖兽，应该也要寿尽了。”
闻言，李铮然疑惑尽散，暗道原来如此。
经历过杨家与宋家当初斗争的风波，他十分清楚筑基家族的延续存亡。
恐怕，正是担心族内失去筑基战力庇护，遭遇敌对势力袭击，所以此人才提前知会钱牧，便于及时排队炼丹，谋求突破。
念及此处，李铮然倒是没有过多纠结。
两年时光，他还等得起。
并且，也正好可以让他在练气九层多做打磨，尽可能修炼到圆满之境。
随即，就见他微笑点头道：“如此甚好。”
“刚好近些日子我也得到了百灵花的消息，两年时间，倒是足够。”
作为委托炼丹的中间人，钱牧虽然视财如命，但口碑却还算不错，不会轻易泄露消息。
但是，考虑到百灵花毕竟是罕见的筑基灵物，为了防止遭人眼红，李铮然还是决定适当隐瞒，以防万一。
对此，钱牧自然不知情，只是笑着点头，保证会提前告知林丹师，尽早为他们几人的炼丹之事排上日程。
见此一幕，李铮然见好就收，闲聊一阵后就抱拳告辞。
目送他的背影，钱牧捋着两撇胡须，若有深思的点了点头。
多年接触，他也大概摸清了李铮然的人脉。
不仅与近些岁月里，名声大噪越发强盛的筑基家族，白云山杨家交好。
同时，还有着一位在玄剑门执法堂，担任执事之职的筑基好友。
无论前后两者，皆是不容小觑。
即便是相比他这个二阶炼丹师的弟子，也不见得就差了多少。
想到这里，钱牧心里很快就有了决定。
“上月前来找我那人，虽也能提供百灵花，但还是让他，等下一次的众筹炼丹吧。”
“改天，就把灵石给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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