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早就为此做好了准备。
他轻柔揽住明芙萝的肩膀,对这个在重重事项与压力下举步维艰的娇小学者说:
“虽然不是很想触及你的惨痛回忆,但是你还记得,厄利恩是怎么死的吗?”
“……剖出心脏。”即便语气的波动并不大,但那纯粹的憎恨,却如同无声缠绕的荆棘,遍布在明芙萝的每一个咬字里,“斩下头颅。”
“嗯,非常……令人痛惜的残忍手段。”
安瑟颇为慨叹,但在明芙萝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却微微上扬。
那种笑容,是沃森伯爵为之恐惧的,既不是被什么东西取悦,也不像是在倾泻恶意的,让他完全无法理解的笑容。
“谁能想到,做出这么残忍之事的人……”安瑟摇头道,“曾被厄利恩,寄予无比热切的厚望呢?”
“……”
被爷爷,寄予厚望?
明芙萝茫然了,假如是被厄利恩寄予厚望的人,那怎么可能会是……自己那即便出卖厄利恩,也没能在以太院取得地位的,如今混得如此凄惨的无能父亲呢?
而假若是被爷爷寄予厚望,同时又是爷爷最亲密的,也让我无法接受他是凶手的人……
满身枷锁的人偶小姐颤抖起来,抿起的唇瓣之间,隐约可见死死咬住下唇的牙齿。
“能算作被厄利恩寄予过厚望的人少之又少。”安瑟微笑起来,“而这和明芙萝你的圈子算是重叠,找起来也不算太困难,不是吗?”“但假如真要完完全全揪出他,让他的罪行曝光,致他于死地,这似乎又,嗯……不太够用。”
“要继续吗?”
安瑟的手往下滑落,握住明芙萝纤细柔弱的腰肢,就像条用尾巴……死死缠绕住猎物的蛇。
他大方地,温和地,宽宏地,在明芙萝耳边轻语:“一点小小的代价,换来接近真相的线索。”
“我同——”
“啊,不不不,不是现在。”
安瑟伸出食指抵住明芙萝的嘴唇,他俯视着怀中迷茫的,焦躁的,甚至隐隐有些恐慌的精致人偶,微笑道:
“等到下一个七天,再回答我。”
“下一个七天?”
明芙萝迫切地拉住安瑟的衣摆:“为什么要下一个七天?现在不可以吗?安瑟……阁下,安瑟阁下,你应该知道答案的!”
“你肯定……知道的答案的,我可以付出代价,我可以……父,父亲,请您——”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揪住安瑟衣摆的手也逐渐无力松开,直至垂落。
那曾经在安瑟面前那么独立,那么顽强,那么坚忍不拔的天才小姐,在此刻卑微软弱成了这副模样。
答案很明显了,当苏丝伦把那个可怕的线索交给明芙萝时,她对于真相的追求,就已经不仅仅停留在“真相”上了。
她不愿接受,无法接受,那个自己憎恨了十五年的凶手,那个夺走了爷爷的生命,毁去了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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