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此刻令你统军出征北辽,你要采取何等战法?”
“弟子?”
狄青不敢想。
“说!”李献手握戒尺,有些想动手的意思。
“弟子以为,当下大宋与北辽互通有无,想瞒过北辽密谍出兵不可能。故而当以堂堂正正之势出击。”
“然后呢?”
“一路打过去。”
“速度呢?”
“不可急切。”
“可我说必须急切!”
狄青愕然,“先生,北辽兵力雄厚,一旦攻击急切,便容易被敌军抓到机会……”
“当下朝中乃是太后垂帘与宰辅们共治,官家没法做主。太后的心思是稳住局势,冯拯老迈,不会干涉。王钦若为首相,必然对出征不满……”
“先生,这是为何?”
“他为首相,任何事都是第一责任人。王钦若会看好对北辽之战吗?”
“不会。”
“太后求稳,王钦若不看好,其他人等暂且不说。你若是缓缓攻击,一旦战事胶着,你觉着朝中会如何?”
狄青低下头。
李献喝了一口茶水,真香啊!
他美滋滋的喝着茶,甚至还逗弄了一下在脚边打盹的来福。
狄青抬头,眼中发亮,“太后求稳,王钦若不想多事,若是战事旷日持久,或是胶着不前,朝中多半会生出退兵的心思。故而从战阵手段去琢磨,是该缓缓攻击。可朝中却不会给这等机会。如此,当速战速决,只求取得战果,随后撤军。”
“这是什么?”李献笑道。
“朝政。”
“你若是统军大将,不懂朝政,那么,此战你便会打成糊涂战!”
“弟子,明白了!”
狄青起身行礼,出了一身冷汗。
恩师说自己不懂兵法,可这才是最上乘的兵法啊!
少年用崇敬的目光看着先生,却不知先生正在神游于外。
对于大宋而言,此后最大的麻烦不是北辽,而是西北党项李氏,以及交趾。
党项李氏野心勃勃,一直想自立。可朝中却对此颇为乐观,觉着李氏会维系着对大宋的尊重。
“军中对党项李氏如何看?”李献问道。
狄青说道:“都说党项人彪悍,不过可为大宋臂助。”
从朝中到军中,都是一片乐观。
李献候着下衙时间去了王曾家。
王曾到家,见李献在自己的院子里转悠,自己最喜的一棵花树上,早上才将开放的几朵花被这厮摧残的不像话。
“住手!”
李献在思索问题,闻言一看,说道:“回头令人再种一株吧!”
“这是老夫亲手侍弄出来的宝贝!”王曾吹胡子瞪眼的吩咐道:“以后定远侯来家,不许带到此处。”
这是成祸害了。
二人去了书房,李献画了一个简易地图。
“西北,李氏?”王曾看来没少做功课。
“是!”李献指着党项那块地方说道:“党项人从李继迁开始,实则便脱离了大宋,这话王公不反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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