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了。
他陷入了犹豫,摸着手中最后三张牌,思考要如何打。
对岸的虚闾权渠单于也不好过,由瓯脱王率领的奇兵无功而返,还折损大半,让他丧失了通过斩首行动让汉军大乱的信心,汉人的步卒果不可攻。
而左右翼的战事陷入了僵持,匈奴以三打一竟还处于劣势渐渐被推离河岸,对面任弘还有万余人没出战,他也只好在身边留了两万骑做预备,不敢轻易投入战场。
就在这时,后阵的郝宿王刑未央派人来告诉单于一个好消息!
“接到斥候消息,左贤王(郅支)四万余骑,将于天黑前抵达此地!”
……
战事已从正午持续到了食时,现在离天黑只剩下一个时辰不到了。
任弘的面色也越来越严肃,虽然汉军的斥候没有厉害到放于敌后百里外。但他却明白,一旦天黑,这场仗汉军便无法取得全胜。即便夜战击败匈奴人,他们也可以乘着夜色遁走,单于更会逃得无影无踪。
虽然打到现在,匈奴已元气大伤,注定分裂,但只要虚闾权渠单于在,匈奴三部的凝聚力就还在,随时可能卷土重来。这场仗已让任弘失去了傅介子,大汉也失去了千余袍泽士卒,几万匹战马。此役后,汉军五年内再无充足马匹出塞,若只获得杀几个小王的寥寥战果实,实在太亏了。
“此战,必须在天黑前结束。”
任弘下了决心,捏住了手里的缰绳,只有些心烦,事情不太顺利啊,
计划A和计划B都不行……
“那就只能用计划C了。”
为此战准备了四五个预案的任弘很是无奈,迅速挥动令旗,派传令兵先给诸将传讯,等他们一一回报说收到后,才招呼身旁的擎旗官孙千万。
“老孙,拔旗!”
孙千万应诺,他和几人拔起任弘中军的三面旗:漢、任、傅!他自己抱着傅介子大旗的松木杆,努力站稳,但脚底下有些打滑,伤还没痊愈啊,好在身后有袍泽帮忙稳住。
任弘拔出了从傅介子处取来的佩剑,剑尖直指前方。
“前进!”
匈奴今日较过去更难缠,竟能和只有他们一半人的汉军鏖战半日,这是被逼出来的士气,也多亏了匈奴大单于的鹰羽白纛立在匈奴人阵地后方,竟真的未挪动一下。
“那就由吾等帮他动一动!”
任弘扔出了倒数第三张牌,随着孙千万等擎着飞扬的旗帜来到郅居水边时,中军前阵万余冀州兵,也在张千秋的命令下,排成一条广阔的阵线。
士卒们鞋履踩着步伐,跺着郅居水的浪花,践着泥泞与尸体,踏在沾满鲜血的草地上,缓缓将长矛放平,向单于纛前进!
雄赳赳,气昂昂!
……
“去吧。”
大会战犹如玩牌,双方你一张我一张,都要针对对手的杀招出牌,底牌万万不能先打出来。
随着观战小半天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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