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道：“你以为我想啊，沿途都是关卡，不走小路怎么办。”
莫晓飞把脏兮兮的脑袋探过来，问我要了根烟，边抽边道：“御史老大，不是我说你，凭我的伪装画技术，完全可以顺利过关的。”
殷御史冷笑，“你的画是不错，足以以假乱真，但能躲过狗鼻子？”
“啥狗鼻子？”莫晓飞一愣。
“关卡那边安排了很多警犬，我看到了。”
莫晓飞不吭声了。
“先去琉城，找个地方换身衣服洗个澡，这味道快把我自己熏死了。”我跟殷御史身上全是血和泥土。
“我也想进城，但现在有个问题，咱们的油快用完了。”殷御史敲了敲油表，果然见底儿了，估计最多还能再坚持个十分钟。
“还多远到琉城？”
“三十公里，附近倒是有个加油站，但我担心……”
“你们两个不方便抛头露面，我行啊。”莫晓飞挺活泼的，跟我印象里那些神经质的画家不太一样。
“你有钱？”
“开玩笑了不是？我能保住我这画囊就很不容易了，哪有钱啊。”
“我们可以刷……”
不等我把话说完，殷御史已是摇头否决了，“不行，他们根据银行卡上的信息可以很轻易的锁定我们，太危险。”
“那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
殷御史看了眼倒视镜，一辆浓烟滚滚的老式轿车正摇摇晃晃行驶在公路上，车内净是一些年轻男女，打扮的很时髦。当然，这是对于印尼这种落后国家来说的，在华夏，连非主流都要比他们前卫十几年。
这些年轻人在途径我们车子边上时故意拉下车窗朝我们扮鬼脸，一个画着烟熏妆的女孩甚至还掀起了上衣，露出浑圆白皙的大，一个劲儿的震颤。
“我有一个想法。”我说。
殷御史笑笑，“我先想到的，抓好了。”
话音刚落，殷御史猛地一打方向盘。
砰的一声。
两辆车都缓缓停下了。
“我日你妈的……找死！”
五六名印尼混混下来了，手中持着各种钢刀，铁棍，铁链，狠狠砸向引擎盖，“滚下来，操！”
我缓缓推开车门，拎着刀下去了。
当我的脸，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前一秒还气势汹汹的混混们全部偃旗息鼓。
倒不是说我长的吓人，实在是我身上的血衣恐怖，尤其我脸上的血，就跟活鬼差不多。
我拔出刀，迎上去。
“等一下……！”有人大叫。
我反正听不懂，举刀就砍。
分分钟，六名印尼混混就被我砍死。
我来到车后头，见到了唯一的女混混，就是刚才朝我露胸的那个，早就吓成鹌鹑了，裤裆里一片湿漉漉的。
不怪她。
正常人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估计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我拿刀切开她的衣服，看了看，戏谑道：“黑成这个样子，有什么好露的？”
“叽哩嘎啦…”女混混哀求。
噗嗤！
一刀将她捅死。
我将死尸推下车，吆喝殷御史他们过来。
抵达琉城是下午，天气不是很好，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我们没敢去住酒店，而是故技重施潜入了一家民宅，美美的洗了一顿澡。
从浴室出来，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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