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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稳道：“别想了，那些该承认都承认了。”
年二爷索性闭上眼，一言不发。他是经历过大事的人，杜稳这三两句话他压根儿不会上当。可他的心里到底是不踏实，他相信自己，但他并不相信那些人在警察的审问下，会不会说出什么来。
杜稳出来，走向隔壁的审讯室。里面蹲了一排的人，正是程衫带队从台村和凉村抓捕回来村民，里面有年叔，以及原家父母。
这些人把整个村子找得天翻地覆的，看见程衫带着一群警察出现在面前的那一刻，茫然怔愣了几秒，随即想明白了什么，然后对她破口大骂。
年叔和原父怎么说都是男性，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也骂不出口，原母就不一样了，一张嘴突突地往外放：“好你个臭.婊.子，亏我们和小辉那么相信你，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你这狗.杂.种，不得好死……”
警察低喝一声：“闭嘴！”
原母悻悻地闭上嘴，可等人一走，她又开始碎碎骂起来：“你这害人精……你到底把我们家小辉带去哪儿了？你是不是杀了他……”
杜稳听闻，看了一眼程衫：“你在那边，他们就是这样骂你的？”
程衫无所谓点点头，反而还有点好笑，骂就骂呗，又不少块肉，也是第一次听到了。
杜稳心里听得不舒服，有些话还是问了出来：“你……有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他问话很委婉，程衫还是听懂了，她沉默了很久，缓缓摇了摇头。
“没有。”
她没有受过委屈，因为……有人将她保护得很好。
杜稳想到了那个男人，沉默寡言，一言不发，或许叫小辉的男人。他猜测，应该就是那个男人一直保护着她。
杜稳和晏修带队分批审问这些人，等结束到了夜里。小喽啰嘴松，该问出来的都问出来了，但都是一些小线索，关于是谁杀了周哥，谁当初绑架的钟小萸，谁是幕后者，一个个一问三不知了。
杜稳从派出所出来，去了医院。
钟小萸昨天就醒了，他在T市，只给她弟弟打了一个电话，说是不肯说话，谁也不看不理。杜稳在意料之中，他叹了一口气，嘱咐他好好照顾钟小萸，等回来了就去医院。
杜稳走进来，盯着空荡荡的病床愣了一秒，然后又退出去看门牌号，没错。
那人去哪儿了？
正巧一个护士走过来，杜稳急忙拉着她问这床的病人去哪儿了。
护士道：“听说家属要去安排转院了。”
杜稳一怔，语气着急：“转去哪儿了？”
护士摇摇头，说不清楚。杜稳握紧双拳，呼了一口气给钟小萸弟弟打电话，打了好几遍那边才接。
杜稳劈头就问：“你们在哪儿？小萸身体怎么样了？”
钟小萸弟弟沉默了几秒，道：“杜哥，别找了。”
杜稳一时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人还没好踏实怎么能转院？你也跟着犯浑了？”
那边道：“是我姐要去转院的……”他停了几秒，低声道，“别找了，是她托我转给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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