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场，成不成总要试一试，才不辜负了自己一片初心。”
是啊，不要到了临阵时候又退缩了。颐行原本还拿不定主意，但经夏太医这么一通推波助澜，忽然底气就壮起来。
她握着酱牛肉，豪迈地伸了伸自己脖子，“您看我这成色，真能成？”
夏太医仔细打量了她一遍，那细脖子像牙雕做成，上头青色血管隐现，那么一昂扬，很有狐假虎威味道。
“我看行。”夏太医道，“你要相信自己，来日定能站上高位，俯瞰那些曾经坑害你人。”
为了扬眉吐气，她也得振作起来，于是颐行用力点了下头，“借您吉言，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不能继续趴在尚仪局当碎催，我得闯出去，让那些小看我人，将来都给我磕头来。”
夏太医很欣赏她这种志气满满状态，颔首道：“你一定能行，过往种种都是对你磨砺，没有哪个当权者是靠着撒娇耍赖上位。你只有踩进泥潭，才知道水有多深，身边才会有实心跟随你人。那后儿御花园之约，你还赴么？”
颐行说：“必赴无疑。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表现，绝不辜负您对我栽培。”
夏太医说好样，“我能不能升官，全看姑娘了。好了，天儿热，姑娘回去避暑，吃酱肉去吧，我也该回御药房了。”
颐行对夏太医感激，实在到了无法用言语表达地步，唯有一径点头。
夏太医微微长出一口气，心道不容易，终于都说妥了，于是转身向琼苑右门走去。才刚走了两步，听见背后老姑奶奶给他鼓劲儿，说：“夏太医，您往后别蒙着脸了，天儿热，没蒙出痱子来。其实容貌不是顶要紧，要紧是您有一颗良善心！真，咱们不以漂亮论英雄，就算您脸上有什么不足，我也照样待见您。”
夏太医顿住了脚，并没有因她这段荡气回肠话热血沸腾，反倒是额角上青筋直蹦，因为他发现，这老姑奶奶说话还和小时候一样不着调。
什么叫脸上有不足？虽然全脸没露出来，至少眉眼耳朵她能看见吧！五官里头有三官已经生得这样匀停了，剩下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恍惚地，一个稚嫩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我年纪小，眼睛没长好，反正看不明白，您也别害臊”……现在语气和当年多像，原来这老姑奶奶压根儿就没变过。
消消气，她臭德行，自己不是没有领教过……
“我是怕你身上沾染了劳怯，把病气过给我，不是缺鼻子少嘴长成了怪胎，你用不着可怜我！”可惜他终究没能忍住，且很痛快地吼了回去，把小时候怨气也一并抒发了出来。
颐行愣住了，没曾想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一方面因触怒了他感到心虚，一方面也因他样样齐全感到高兴。
“那成，那成……”她笑着压了压手，“我知道您没缺鼻子没缺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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