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乱麻不过是被斩分成了两团乱麻。头绪更多了，乱麻也就更乱了。李善不知道怎么回答妻子，默在那里。
过了一会，李善说：“舜卿，这里面有许多情形。为夫的现在也不是很清楚”。苏舜卿问道：“那你还答应他们去？”
“为夫想，正因为这样，几十万百姓才总得有一个人为他们说话，为他们做主！”
“他们为什么挑你去？”
“他们认准了为夫会为了百姓跟那些人争！”
苏舜卿沉默了，李善也沉默了。院子里的虫子这时竟不叫了，苏舜卿不禁将手慢慢伸了过来，李善立刻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苏舜卿的手一下子将李善的手握紧了。
苏舜卿带着淡淡的忧伤说道：“舜卿实在是不愿意让夫君去，舜卿知道此行太过凶险……”。李善失神地望着那盏灯，喃喃地说道：“应该不会的，下午传旨的时候，陛下特意从禁军中抽调了五百精锐，做为夫的卫队，所以……”。
“你明白妾身的意思，世家的力量很大，但还没大到公然杀官造反的程度，真要是把他们弄急了，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闹得不能收场，妾身只怕是朝廷会让夫君在替罪羊。毕竟燕王就是前车之鉴”苏舜卿说着话把李善的手握地更紧了。李善抚摸着妻子的手说：“舜卿是不必担心朝廷的态度，为夫和燕王殿下有很大的不同，我相信朝廷不会这样对我的”。苏舜卿显然没有相信李善的话，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便坐在那里没动，只是握着李善的手。李善把她的手慢慢拿开。
“妾身听说，燕王殿下现在变化很大，自从恢复爵位以后少言寡语，即便上朝听政，也是一语不发。夫君，妾身想问这个传闻可是真的?”李善点点头。
“妾身请夫君自问，论才学、论能力，夫君比燕王殿下如何？。”
“舜卿，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为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这些而言，燕王殿下都不是为夫能望其项背的”
“妾身再请夫君自问，论处事的手段，个人名节和识人之明呢，夫君比燕王殿下又如何？”
“那更是天壤之别”李善想也没想便回答了。他似乎是猜到妻子下面要说的话了，接着又说道：“但为夫和燕王殿下还是有不同的地方……”
“夫君，你是想告诉妾身，燕王殿下是宗室中人，陛下这样对燕王，不过是因为燕王太过出色了，所以让陛下产生了忌惮之心吗？因此要敲打燕王，免得燕王羽翼丰满，威胁到陛下和太子。夫君是这个意思吗？”
“正是”李善没有隐晦自己的看法，直接对妻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因为这个院子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李善也就不怕隔墙有耳的问题了。
“那夫君，你就大错特错了了”
李善吃了一惊，他看着妻子。难道说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没有看出来的吗？若真是自己没有看出来，那妻子又是如何知晓的？……一连串的问题，不断地在李善的头脑中闪现着，质疑着。
大唐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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