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陪我,你还会开心么?”
宁长久板着脸,做出了比喻:“何异于晴天下顶着朵乌云走路。”
宁小龄摇着尾巴,再次戳穿了他:“师兄心里明明是很开心的!”
陆嫁嫁换完了妆容出来,三人又一同去当初看烟花的湖堤边散步。初春,杨柳依依,万千垂下的柳条上吐着嫩黄色的叶,像是花儿的蕊。
“那是……”宁小龄望向了天空。
“纸鸢。”司命道:“人间孩童的一种,嗯……荒唐的玩具。”
陆嫁嫁道:“纸鸢过往也是用来传信的,据说能把人间的心意传达到天上。”
宁长久问:“我们也去试试?”
司命冷冷道:“幼稚。”
宁长久望向了宁小龄,宁小龄无辜道:“我和司命姐姐又不心意相通,你看我做什么!”
司命道:“罢了,我勉为其难地陪你们去看看吧。”
郊野之外,春风将草地吹成起伏的浪,浪尖上,芬芳之意从远处飘来,或是桃李的林子,或是蔷薇的花丛。青草掩映之间,春溪声细碎如耳语,它和着风声,潺潺流去。
陆嫁嫁掏钱买了一个纸鸢,纸鸢形似镶着花边的火雀,众人提起笔,在上面写下了名字。
只是三人谁也没有放纸鸢的经验。
于是这几位绝世的大修行者,便在远处观摩了一会儿稚童的操作,陆续点头,各有心得。
宁长久握着线圈,陆嫁嫁则扶着纸鸢翼上纤薄的竹篾架子,两人在草地上跑着,宁长久松着手间的细线,试图将它迎着风送往了天上。
结果纸鸢没飞多久便摇晃着坠地,司命双手环胸立在一边,淡淡地讥笑着。
“神官大人你来试试?”宁长久递出了线圈,有些不服气。
“既然你求我,我就试试吧。”司命接过了圈着线的筒状木头,她与陆嫁嫁在草地上试了起来。
经过了几次尝试,纸鸢终于迎着风飞了起来。
司命松了口气,骄傲地看着宁长久,似等待着钦佩与夸奖,却见宁长久也微笑着看着她。司命明媚的心情阴郁了几分,总觉得自己又被骗了。
她懒得看他,继续抬头,望着她的纸鸢升向高空。
司命面无表情地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笑了起来。
她的睫与唇在光中翕动着,明媚如春光本身。
笑着笑着,司命发现宁长久陆嫁嫁和小狐狸都在看她,她收敛神色,将线抛给了宁长久,一副‘我就知道这种无聊之事很容易令人厌倦’的表情。
宁长久接过了线。
纸鸢越飞越高。
“它能飞多远呀?”宁小龄问。
宁长久道:“这是由线的长短决定的。”
宁小龄又问:“那如果线足够长,它能飞出天外么?”
司命道:“纸鸢能飞起来,是因为有风托着它,而临近墟海的那些气层是没有风的。更何况,真正的朱雀尚不得完整的自由,一个人间的玩具又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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