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幔,巨大的虚无将他包围。
很多时候,他早已认不清自己是谁,是常胜侯的义子,是皇帝的剑锋,又或者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应小蝉和耀金是一样的,不由分说地挤进了他的生活,有时好像怕他怕得要死,可却像溺水之人遇见浮木一样,紧紧地,紧紧地缠了上来。
应小蝉不仅强占他的被子,光明正大把她冰凉的手搭在他脖子上,腿还搭了上去,脸贴着他的脸颊。
她醒着的时候总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睡着了却恶霸一样。
连煜的手指动了动,终于,静静地把手环在她的腰上。
她果然睡得很熟。
又忍不住再把手收紧了,几乎能感受得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两颗心几乎贴在一起,剧烈地同步地跃动着。
今天连煜回来的路上,遭遇了一场来自曹王旧部的剿杀,十几个高手,他九死一生。
这事他没有对任何人说。
也没有人可以说。
又抱了她一会儿,连煜将人松开,再抱下去,气息就乱了。
青柳在耳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中一直浮现应小蝉和连煜对镜相望的画面,忍不住地偷笑起来。
她是习武世家出来的女子,在这儿做婢女,若传出去,是有损家声,不过,她是冲着连煜来的。
早听说这位连世子是云清道人唯一亲传弟子,一手云钟剑法出神入化,竟比师父还强上许多。
青柳便是为云钟剑法而来,她数年前曾习得云钟一招半式,对那剑法的轻灵飘逸与浑厚天成不能忘记,总想见它发挥全貌的样子。
只是传闻云钟剑法乃是云清道人为他的小师妹所创,心中有情的人使出来方能发挥其真正威力。
青柳之前听人说连煜冰冷无情,担心这种人使出来的剑招会大打折扣,只是眼下看来,她似是多虑了。
一早,青柳去服侍应小蝉梳洗。
连煜早走了。
不过青柳瞥见了屋里的两床被子。
“怎么回事?”青柳暗暗怀疑,都想亲自下药,助他们两个一臂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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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莺儿前些日子搭上长宁郡主,只是从那日教坊司的事之后,长宁郡主便少有书信。
爱热闹的薛莺儿受不了屋子里的清寂,又把目光投到应小蝉身上。
“那北燕人这两日,总在厨房做什么?”
“回薛姨娘的话,听说,她是要做些糕点,等连世子生辰送出。”
“哼,”薛莺儿冷笑了一声,两片红唇刻薄得像刀子一样,“世子从不过生辰,这事她不知道吗?”
“看她呆头呆脑的,应是无人告诉她才对。”丫鬟说,“那新来的丫鬟也呆呆的,主仆二人,都是没眼力见的。”
“你这话算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
“而且,我们几个都知道,皇上会设秋日宴,世子年年在宫中陪皇上喝酒尽兴。那天跟世子的生辰撞了日子,这北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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