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两个人还站在同一起跑线，可惜，最后没争过我爸，落后了半步就始终没赶上来，也是她老程家缺少了一些底蕴......”
“你猜对了，”她看向了林浩，“她就是陈一霄的老婆！”
林浩面无表情却暗自点头，自己果然没有猜错，不止程思媛是陈一霄的老婆这件事，还有秦若云父亲的职位。
程思媛的父亲与她父亲才差了半级，相比之下，夏雨萌的父亲夏渊与秦若云父亲相差可就不止一级了。
秦若云给自己斟满了酒，朝林浩举了一下，也没去看他，扬起杯就喝了半杯，她终于打开了话匣子，“陈一霄给我做了两年的经纪人，从来没提过他家里的事情，而那年我才21岁，刚出校门，大大咧咧傻里傻气......”
“陈一霄死了以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传英姐才觉出不对，天天去找我，陪着我说话、吃饭、聊天。”
“她始终觉得对不起我，后悔没把陈一霄已婚的事情告诉我，她以为我年纪还小，我俩年纪又相差很多，可她没去想一个成熟男人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吸引力有多大！”
“那时李正卿刚刚去世没多久，传英姐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只想帮陈一霄尽快走出来而已......”
“其实，我一直都没怪过她，怪她干什么呢？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我能怪谁？”秦若云的眼睛迷茫起来，愣愣出神，“你知道的，那天我去了，一直在傻等，我坐在那儿仪态端庄，手里的咖啡勺不停搅动着已经凉透的咖啡，忐忑、欣喜、好奇......就像期盼着神秘礼物的小女孩，盼望着打开那个五彩缤纷的礼物盒子，里面会不会是自己心仪已久的芭比娃娃......”
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林浩上次听她说陈一霄的事情，就说到这儿，然后就没了后续。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秦若云哽咽道：“最终，我等到的是警察的电话，这些年我一直在想，陈一霄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你说，他要和我说什么？”
林浩眨了眨眼睛，心想，我哪儿知道他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程家是外省调进燕京的，我们之前并不认识，直到陈一霄的葬礼，我才第一次见到她。”
说到这儿，她沉默了起来，好半天才又接着说：“那天，我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可谁料程思媛竟然当众羞辱我，说是我这个小狐狸精害死了陈一霄！”
“我不想让参加葬礼的人看笑话，更不想让我的经纪人在天之灵不得安宁，我懒得搭理她，可万万没想到，我的忍让让她变本加厉，她撕扯着我不让我走，还给了我一个耳光！”
“葬礼现场那么多人，都在看着，没有一个人帮我，知道为什么吗？”
林浩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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